Keywords:苍穹骑士团 伊尼亚斯 韦尔吉纳 现代背景
Summary:亚历山大的粉丝伊尼亚斯与博物馆副馆长韦尔吉纳
Warning:有亚赫友情的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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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风中夹杂着柑橘与柠檬的味道,让湿润的空气呼吸起来清新凉爽,并不明亮的街道上空繁星满天,照耀着西西里王国昔日的首府,百年前的骑兵营屹立不倒仍灯火通明,它曾在历史的彼端守护的这片海岸的安宁,如今它看守是这块土地源自过去的记忆,被称之为“文明”的财富。
今天博物馆熄灯的时间比以往晚些,下任馆长的任选正在顶楼的会议室里被热烈地讨论着。门口的狄奥尼索斯雕像手捧葡萄藤,歪着脑袋像是在好奇地朝里面张望,一旁的阿波罗忙着追逐那半边被月桂树叶覆盖的少女,无暇顾及别的事情,楼梯边上的凯撒眺望着远方,目光所及皆是他昔日的威名所征服的疆域。
伊尼亚斯站在窗边,他当值的时间已经结束,却仍执意留下等候着某个他十分关心的消息。时任博物馆副馆长的韦尔吉纳教授是下届馆长众望所归的人选,可他自己却对这份荣誉表示出辞意,让崇拜着他的伊尼亚斯感到惋惜。在这位年轻人眼里,韦尔吉纳不论是人缘还是学问水平都是当之无愧的最合适人选,可无论他怎么劝说,这位慈爱的教授都仍打算坚持自己的决定。
希望别人能够劝住他吧,伊尼亚斯暗暗希冀着,对着这博物馆内众多的神灵雕像祈祷,希望它们能够为自己在现世的家园寻个合适的看护者,韦尔吉纳可是这里最理解它们旷世流传的价值,也最懂得如何保护它们光洁无暇的大理石身躯的人。
韦尔吉纳有双能从废墟中挖掘出珍宝的慧眼,他那独到的目光曾经在当时还是少年的伊尼亚斯身上看到名为梦想的光环,而后鼓励着他引导着他去追求渺远如大陆板块尽头之海洋的理想。
说起来他们的初遇,不过是崇拜亚历山大的男孩偶遇刚好路过的考古学教授,孩童的好奇心无法被展示板上简短的介绍满足,执意拉着父母询问让那对夫妇面露难色的问题。男孩天真又急切的疑问落在韦尔吉纳耳里,让他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刚登下楼梯几步的双腿又退了回来,朝着那稚嫩的声音传来的展厅走去。
让那男孩问个不停的是一副边缘有些剥落的马赛克画,描绘着马其顿的亚历山大与波斯大流士的那场旷世之战,被切割得十分细碎的黑曜石勾勒出精美的线条,深浅不同的赭石与灰白色填充出他面孔与肌肉的阴影层次,铠甲上的金属片也被巨细靡遗地描绘出来,微微卷曲的头发下那双眼睛亮如星辰,那是嵌在上面的石英的光泽。
这位征服亚欧大陆的帝王生平被韦尔吉纳说得生动又简练,宛如没有韵律的诗歌,多了些壮阔与波澜的童话,将那意气风发的马其顿王子浪漫豪迈的征途娓娓道来,金戈铁马被他描绘得引人入胜,只稍略去朝堂兵帐中阴暗自私的彼此谋算,那是该等男孩长大些自己去了解和评判的。
然后男孩长大了,亚历山大的小小追随者变成文字与古迹中的历史巡礼人。他看过古罗马的军事作家对亚历山大的评价,认为他们过多地强调神明的意志,反而折损他的英明远见对凡人而言所意味的卓越;也看过那些气魄贯虹的诗歌,认为它们更偏向于文学塑造以至与历史本质相去甚远,而那个人的功绩其实并不需要添加什么修饰;他当然也看过曾随亚历山大征战的某位将领所写的远征记,暗暗嘲笑撰写者字里行间隐藏在华丽优雅的词句中的虚伪,他希望通过为旧主歌功颂德来为自己增添荣耀,就好像他在亚历山大去世后抢夺的领土还不够多一样。
伊尼亚斯早已不再需要从他人那里获得关于这位帝王的线索,他如今可以站在博物馆三楼的展厅里替参观者讲述画上的故事,和主人公短暂却辉煌的生涯。暗红色的丝绒横在那面墙壁前,以免站在那地板中间的花纹上与镇馆之宝合影的人靠得太近,每天都有无数人希望能够借着光影魔法缩短时空去与伟人同框。伊尼亚斯就如恪尽职守的哨兵那样守卫着那副马赛克艺术品,如果五彩的石块拼成的亚历山大有记忆,不知他是否还认得出这位西装笔挺的青年正是当初站在这里仰望着他的小男孩。
然而正如亚历山大行军时想要贯穿整片大陆直达尽头之海的豪迈,伊尼亚斯的人生也不会永远停留在家乡的博物馆里,他从韦尔吉纳教授这里获得学位,在博物馆工作几年后又被这位伯乐推荐到更遥远的国度继续深造。他即将离开那不勒斯,到从未去过的地方去追寻那位帝王的足迹,有生之年里他甚至计划重走远征路,考察沿途所有残存的遗迹和线索,像制作马赛克画那样将它们拼凑成历史图卷。这是亚历山大大帝两千多年后的追随者想为这位跨越时光指引着自己前进的帝王所做的事情。
韦尔吉纳的任职是他离开这座城市前最牵挂的事情,他希望这位品德与学问都令人敬佩的教授能够获得与他的灵魂相称的职位,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人更配得上亚历山大目光尽头那间办公室了。可对方辞意坚决,他劝诫的次数多到无礼的程度,也没能改变教授的想法,这让他感到沮丧和遗憾,就连面前戎装勒马的心中愿景都无法安抚他的心情。
他站在与韦尔吉纳相遇的地方,地板上的砖或许不是当初那块,却有着同样的颜色和纹案,踩在上面如站在风中的麦穗上,希腊罗马千年的历史随之飘摇,文明的西风吹过连绵的战乱与杀伐,化为窗外吹来的海风,将伊尼亚斯扎在脑后的金发轻轻吹起。
“伊尼亚斯。”温和可亲的声音先于平稳的脚步靠近,韦尔吉纳从会议室里出来,便遥遥地看见那副画像前的地板上有个颀长的影子,除了画中人的崇拜者再不会是别人。
“韦尔吉纳教授,会议结束了吗?”伊尼亚斯茶金色的眼睛在上方无数小灯的照耀下亮如水晶,他从韦尔吉纳的表情中看出这位固执的教授到最后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不过他已经预先料到这个结果,所以眼神里也并不带着遗憾,只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产生的失落,在眸中隐隐闪动。
“是的,”韦尔吉纳点了下头,声音平和地将结果知会眼前的关心自己的年轻人,“新的馆长下周就会到任,是来自博洛尼亚的教授,曾参与奥斯提亚海滩遗迹的发掘与年代测定。”
“奥斯提亚的文化旧景与庞贝相似,从专业来说是十分合适的。”伊尼亚斯这么说,只因他明白如今再反对也是无济于事。
“除此之外他还是藏品电子化的积极推行者,曾经在多家博物馆任职,对如今大众的审美口味十分了解,尤其善于培养年轻人对历史的兴趣。”韦尔吉纳朝伊尼亚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带着他走到镶嵌画对面供参观者休息的长椅上坐下,对看那张仍带有些遗憾的脸说,“我认为这是让历史博物馆中那些古旧的文物在新的时代焕发生机所不可或缺的能力。如何经营博物馆与单纯做学问所需要的才华不同,我或许稍长于后者,却并不精于前者。越是重要的位置越应该交给合适的人,才能发挥其作用。”
“或许是吧。”伊尼亚斯承认自己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没有再说什么,只抬头望着展厅对面那副隐隐闪耀着琉璃光彩的画。
韦尔吉纳的目光扫在伊尼亚斯微侧的脸颊上,即使只从余光判断,这位善于识人的教授也能明白对方心里无法言说的意难平。他感动于这份关切,更认为这位年轻人不该再纠结于此。
伊尼亚斯就要踏上新的人生旅途,无限广袤的天地等着他去走遍,太过执着于旧事会让他的步伐变得缓慢,这对将来无益。
思考片刻后,韦尔吉纳将自己的目光转向那幅镶嵌画,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你如此痴迷于亚历山大的生平,想必也曾研究过他身边那位挚友赫菲斯提安的经历。”韦尔吉纳说话时像是轻叹过般,然后换成平常授课的语调,“那你一定知道同时代的评论家对他的看法并不如我们后世那么光荣,因为当时的人们偏爱宣扬正面战场的功勋,对后勤、外交、撤退这些被认为细枝末节的事情不甚重视,自然而然地也会忽略对常担任这些职能的将领所做的贡献。因此赫菲斯提安跟随在亚历山大身边时,并不如电影和小说中那样可以与他平分荣耀,反而因为亚历山大对他的特殊情谊而被认为是沾染后者的光芒,导致本人出色的外交与审时能力被淹没。”
伊尼亚斯不知道为什么韦尔吉纳教授会忽然提起赫菲斯提安的名字,他当然领略这位杰出的将领在远征路上所有的功绩,他曾多次在亚历山大征战时替他确保后路,也不会推辞运送粮草这样众将回避的任务,甚至佩着亚历山大赐予他的宝剑出使他国,以谈判桌上的外交免去数次征战的劳苦与将士的流血。赫菲斯提安如今的声名确实是在人们对战争的认识发生改变后才获得提升的,不然也不会有他被某个军官嘲笑是靠亚历山大的荫蔽才得以在这帐下喝酒的事情。快速地回顾过这些后,伊尼亚斯对韦尔吉纳说:“是的,我知道这些。”
“那么,你是否有过疑问,为什么赫菲斯提安会甘愿做这些带不来什么功勋的事情呢?”韦尔吉纳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即使离开办公室与课堂,他眉目间的肃穆也仍是教授风范。
“因为从中获益的人名叫亚历山大,除了是位君王外,还是他的好友,所以他甘愿为那个人做这样的事情。”伊尼亚斯回答问题时并没有太多犹豫,这些问题他已经思考过很多次,答案就在心里,随时可以变成声音。
“赫菲斯提安知道那个人目光所及的伟业中,这些事情是不可或缺的,他对自己的愿景十分清楚,他以亚历山大的理想为自己的理想,从此只专注于自己在其中所能起到的作用,而把别的事情放置在旁,不多做考虑。”历史厚重的沧桑感让韦尔吉纳的声音变得深沉悠远,他将过去给男孩讲故事那样叙述着自己的看法,“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何在,也知道什么地方最需要自己,比起追求声名他更看重的是目标本身是否得以达成。”
“是这样的,他对亚历山大可谓无私,这种奉献的程度恐怕只有欧迈尼斯可以与他相比,”伊尼亚斯不用特别回忆便能说出诸多文献对这位将领和同时代其他人的记载,他对那些观点倒背如流,仿佛摊开的书本就放在眼前,“而后者在当时虽然以高尚品德获得赞誉,可实际地位也远不如他的能力所应该获得的那么高。”
“那么以史为鉴的话,我们应该追求的是声名和地位,还是自己心底里最渴望的事情呢?”韦尔吉纳问道,表情稍微松和些,目光里带着来自前辈的关爱。
“自然是后者。”伊尼亚斯快速地回答,目光中透着坚定,在夜色中隐隐闪光。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韦尔吉纳笑了,神情亲切自然,深色的眼睛蕴含着深邃的智慧,总是将伊尼亚斯的想法一览无遗,“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当我做出相同的选择时你也应该理解才对。”
“……”伊尼亚斯忽然哑口,他明白自己落入教授的圈套里,就好像那些困在欧迈尼斯计策里的士兵,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做挣扎,静待对方发落。他是辩不过这位教授的,从来都是如此。
“我从最初便以研究作为志向,多年来专心此道,也希望能够继续心无旁骛地继续下去。”韦尔吉纳的声音平铺直叙,却颇具说服力,“成为馆长的话不免要考虑许多繁杂的事情,还有无法推辞的应酬与差旅,它们会占用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将我与那些遗迹和古卷隔离,这可不是我所想要的未来。”
伊尼亚斯的沉默意味着他无法反驳前辈的话,亦不想将所剩无几的相处时光浪费给无意义的争辩。
剩下的时间里,他只安静地听着自己敬爱的教授说话,将每一句珍贵的提点都记在脑海里,正如他过去所做的那样,只时不时“嗯”声表示自己在听。
韦尔吉纳看出面前的年轻人今晚异常话少,虽然伊尼亚斯过去也不是多言之人,可也时常会提些看法,他的谦虚礼貌从未阻止他成为勇敢的发问者。
星光与灯光交汇在窗前,让伊尼亚斯的金发看起来辉光淡淡,脸庞英俊又悲伤,千言万语含在那双茶晶色的眸子里,盈盈带着波光。
这场景让大概知道其中原因的韦尔吉纳也不免有些伤感,他伸出手搭上年轻人的肩膀,微笑着看着他微垂的额头,经过几分钟谁也不愿首先打破的静默后,率先开口的是韦尔吉纳。
“别难过,伊尼亚斯。”韦尔吉纳的声音练达而沉稳,带着几分郑重庄肃,他忽然想到两千多年前欧迈尼斯看着年幼的马其顿王子时,心里是否也曾如自己现在这样燃起厚望与无限的祝福。他对抬起头来等着聆听他话语的伊尼亚斯说:
“亚历山大的征途两千多年前就已结束,可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2018-11-24 13:03:27
【Oreo】 伊尼亚斯看起来老成一定都怪他的胡子~副长那样敦厚的人给人挖坑也一点都不含糊~
2018-11-24 13:51:12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Oreo】 可能全世界只有我觉得他的胡子很显精神了,韦尔吉纳副长肯定多少会有些城府的,我相信,不然没办法当领导啊。
2018-11-24 15:25:23
【Oreo】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我要去捏个没胡子的伊尼亚斯看看~
2018-11-24 18:51:12
【metempsy】 藏品电子化造福人类!(跑题
2018-11-25 05:27:03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metempsy】 没有跑题,就是想用这个来说明不当馆长的原因嘛,因为他不太懂这块。
2018-11-25 07:00:01
【metemps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不,我是说我在跑题hhh最近深切感受到电子化的好处,提起来特别令人感动
2018-11-25 07:18:18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metempsy】 我知道你说的是你,我是觉得也不算跑题啦~电子化对于参观者和学习者来说是非常大的便利,对于文物流传也有部分好处,可惜的是受限于人的认知,在数据采集方面总是存在偏颇和遗漏,因此造成的理解偏差还挺让人唏嘘的。
2018-11-25 07:59:31
【metemps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嗯,就类似于翻译永远不是原文吧,有些东西是无法弥补的。不过我相信随着技术进步会解决更多的问题
2018-11-25 08:14:06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metempsy】 某方面是如此,但更多的麻烦来自于人认知的不足,人只会保留自己觉得有意义的部分,比如文字和图案,甚至是纸张纹路,雕塑表面材质,油画被覆盖的图层,这些可见又有用的东西,相对的看不见看不清又不知道意义何在的部分就容易被丢失。技术倒不是问题,我觉得认知才是。←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要理这个人就好。
2018-11-25 09:01:02
【metemps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我是认为即使进步是可以代替人本身的缺陷去保留更多东西的,在医学上机械发明就是为了发现人类判断无法注意到的地方,那么在其他领域总会有更适合的技术去保留和发掘人会忽视的那部分。真的要说的话我从来不觉得技术会有极限,只是人会有极限吧(跟着放飞
2018-11-25 09:15:52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metempsy】 我觉得技术的极限实际上也是人的极限,希望以后可以有什么技术360度全方位里外都一比一还原,包括文物上的灰烬分布,毁坏痕迹,总被认为无意义所以被擦去的,实际上可以判断其他信息的沉积。←更不知道在说啥了
2018-11-25 09:21:40
【metemps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技术是不加判断的,如果技术本身可以做到全方位一比一保存所有信息,那其实就不会局限于这个人或者那个人的极限了,研究之所以在进步有时候就是后来者看得更高更远,在同样的废墟上发现新的世界嘛
2018-11-25 09:42:31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metempsy】 就是这样,但问题是技术上的一比一复制,总是会受到人认知的限制,到底什么才算一比一,是人所定义的。比如雕塑,轮廓一比一,材料跟原来一样,但是取材的石头地质年代呢?就算年代相同,放射环境和元素同位素呢?对艺术鉴赏来说,这些信息可能用处不大,可文物价值从来并不是单一的,这些细节对考古历史,甚至自然科学都有参考价值。技术要真做到一比一目前来看想当难。
2018-11-25 09:54:08
【metemps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所以拆开问题来说,单纯从保存足够多的信息的技术手段我认为是可以解决的,那么下一步肯定是讨论投入资金在保存这些数据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上,随着技术进步成本会降低,人的心态也会有变化,所以说技术不具有局限,而局限历史留存的是另外一些东西,就像英国国家档案馆也干过随便把旧档案扔了的事,现在看这件事是不是很想打他们,但这也是历史的一部分,无可奈何。我是这么觉得啦,更何况技术手段并不是在制作之后就可以把原件随意处理,而是最大限度保存更多的信息,在这方面有所进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2018-11-25 10:10:01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metempsy】 对,所以原件永远是最重要的,而电子化追求的是尽可能还原,同时降低数据接触的难易度,下载电子数据总比跑实物简单。以前有过很多双面纸制品文物装裱的时候不得不牺牲其中一面的事情,这样的情况甚至都可以用技术再把被覆盖的那边尽可能还原。
2018-11-25 10:21:18
【metemps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是的,技术从来都是为了降低难度存在的,而不是替代品~
2018-11-25 10:28:22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metempsy】 就是如此啦~很高兴和你讨论问题!
2018-11-26 04:31:14
【metemps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谢谢你啦,知道了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