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ywords:苍穹骑士团 奥默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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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在云雾街深处,将正站在凳子上放面粉罐的女孩吓得差点掉下来。她摇摇晃晃地稳住重心,将破了个口的陶罐放好,忐忑不安地慢慢爬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这条巷子逼仄阴暗破败不堪,房屋又位于最里端死角,几乎没有生人路过的可能性,专程来此造访的客人更是稀少,偶尔有的敲门声也大多是与喜悦相反的预示。孩子们闻声习惯性地跑到里屋,只留几个小脑袋躲在门后偷偷地望着,女孩将手指贴在嘴唇上,示意他们藏好别出声。

“咚,咚咚,咚咚咚。”

就像是某种暗号一样,不断重复的敲门声依稀能分辨出某种刻意为之的规律,熟悉的节奏让女孩的心跳动得稍微平缓了些。门外的人以这种方式递上自己的名片,可即便是如此,女孩也并不真的清楚他的实际身份。

寒风在门打开的瞬间吹乱她的长发,沙子差点迷住她的眼睛。门外的人自冰冷的空气中走到并没有温暖多少的室内,朝女孩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又望了眼门后那些藏匿着的小眼睛,他背对着女孩,所以她看不清他是否在微笑。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斗篷,厚重的布料从他的肩头垂落到脚边,将他浑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宽松的兜帽搭在他的头上,垂下的阴影中是他辨不清颜色的眼睛。

在女孩的注视下,来人走到桌边,放下手里的竹篮,掀开覆盖在上面的布面,露出里面的面粉、黄油、食盐等各种食用必需品。随后他解开捆扎在另一个包裹外面的麻绳,里面是被挤压得十分紧实的棉花。最后他抱着没有唯一没有拆开的口袋往里屋走去,不停有木柴的碎屑掉落到他的斗篷上。

孩子们怯生生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好奇却不敢说话。而那人也并不在意被孩子们注视着,仿佛不知道般安然地走到壁炉前,躬身替那即将熄灭的火星增添了些燃料,握着根棍子在里面拨弄着,直到火焰熊熊旺盛起来。

女孩习惯性地随着他走进来,安静地靠在门边看他熟门熟路地做这做那。这位神秘的赠礼人每次造访都是这副装扮,只偶尔更换下斗篷的颜色,放下东西,打点完毕,随后片刻不耽误地离开。

她从未问过他是谁,那人也没有主动解释过,心中隐隐的猜测让她认为自己还是不知道为好。这里不是正教的孤儿院,也不是富人做慈善的地方,只是不幸的孩子们抱团取暖以求生存的避难所。

所有挤在这间老房子里的孩子都是孤儿,他们父母的死亡文件都被打上了异端者的污名。虽然审问局不至于严苛到要求幼童与父母同罪,但异端者之后的烙印让旁人对他们的欺凌被赋予某种合理性。这年月里失去父母庇护的孩子本就无依无靠,“小异端者”们更无异于飘散的雪花,一阵风都能让他们变成粉末。没有人同情他们,也没有人会替他们主持公道。所以他们只能相互拥抱,凝聚成团以抵御残酷命运的摧折。

旁人对他们避之不及,就连那些慈爱的圣职者们也常投来鄙夷的目光,更不会将分配给穷人的食物浪费在他们身上,会同情他们这些“小异端者”的恐怕只有作为异端者的同类,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女孩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这个神秘人第一次出现时,她就本能地想要推辞他的赠礼。日子已经够艰辛了,再跟真正的异端者扯上关系的话,恐怕很快便会招致灭顶之灾。但她无法拒绝那人在寒冬里送来的棉被与火炭,孩子们凝固成冰块的眼泪让她于心不忍。

管他呢,先活过冬天再说吧,总比现在就让大家冻死强。

女孩在那个冬夜里打开了那扇门,之后便再也拒绝不了。那人仿佛有通晓预知的能力,每次送来的都是他们急需短缺的物品,最后甚至未经沟通便培养出以敲门声告知身份的默契。他应是知道这里生活的人们在顾虑着什么,所以总是不多做停留,放下东西即刻便走。

逐渐亮起的火光将那人斗篷下露出的下颌照亮,坚挺的鼻梁下是张棱角分明的嘴唇,带着和蔼温暖的笑容。他慢慢地穿过房间朝着外面走去,在屋子里那无数天真的视线的注视下,忽然侧过来轻轻地留下句:“星芒节快乐,孩子们。”

这句话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在窗外欢乐祥和的节日颂歌中,女孩破天荒地拽住已经将门拉开条缝即将走到街上去的神秘人:“先生,孩子们烤了饼干,是用您上次带来的面粉做的……尝一块吧。”

“好啊,”那人摘下手套,自女孩手中因为紧张而微微摇晃的盘子里拿起一块,仿佛在轻笑般说着,“是雪花形状的饼干呢。”

“孩子们不知在哪听说星芒节的雪能带来好运,就——”

然而好运怎么可能会降临到他们这样的人身上呢?正如女孩没能说完的后半句话,以及那尚未入口便掉落摔碎在地面的雪花饼干,这间被不幸笼罩的屋子里突然而至的永远只能是坏消息。

门扇在巨响中被猛地推得撞在内墙上,一个大约五岁的男孩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姐姐,神殿骑士,抓走了,他们。”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蛋冻得通红,鞋子跑掉了一只,赤裸的脚掌上渗着血。

“神殿骑士?”神秘人蹲下身去将那发青发紫的小脚握在手里,不知怎的,孩子竟然不感到特别疼了。他不知道这位先生叫什么,却又对他不感到陌生,明白这便是常给他们送好东西的那位。垂挂着冰晶的睫毛眨了眨,孩子声音焦急地说,“就在街上,士兵们说他们偷了东西,可我知道他们没有。”

“我去看看,他们在哪?”女孩说着裹紧了身上那件补丁堆叠着补丁的外套,回头叮嘱了屋内的孩子们几句,跨过门槛站在隐约可以听见节日颂歌的湿冷街道上。

“我跟着你们去。”那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站起身来时顺便将那个孩子抱在了臂弯中,以半侧斗篷暖着他的身子。

女孩认为自己应该拒绝他,可就跟那初遇的下着雪的冬夜时那样,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无论是谁都好,她眼下需要什么人站在她的身边,好让她不至于惊慌失措。虽说她是所有孩子的姐姐,可也不过是名十四岁的少女,她害怕那些凶神恶煞的神殿骑士们,就连平时上街采购都是绕着他们走的。

“你们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不交出来的话可有你们的苦头吃!”“异端者生出来的果然也是些老鼠啊!”

远远地传来夹杂着脏话的叫骂,孩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是女孩熟悉的声音。她的手不知何时违背她心意地牵住了那位先生的衣袖,又被他反手握住。自他的掌心传来温暖而又坚定的力量,就像那敲门声的节律那样,是令人安心的可靠感觉。

“请问他们做错了什么事?”那人望着胳膊被提在半空中,浑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被翻得里朝外的两个孩子问,即使面对的是神殿骑士,他的声音中也听不出半分的迟疑。

“他们偷了这位夫人的手绢。”其中一位神殿骑士回答着转过头来,他听着这声音沉缓稳重,带着某种通常与地位挂钩的韵度,猜想提问的多半是位贵族,却在望见那身斗篷的时候愣了愣。

“有证据吗?”那人放下怀中的孩子,朝前走了几步。孩子站在地上并不觉得冰冷,低头发现自己的脚上不知何时裹上了一对深蓝色的手套,他疑惑地望向那位神秘的先生,听见他对神殿骑士们说:“至少也要在他们身上搜出赃物吧?”

“他们同伙那么多,谁知道被谁藏哪了?”抓着孩子的神殿骑士声音不耐烦地回答,眼神极不友善地瞧着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你又是谁?”

“我只是路过的市民,”回答的语气十分平静,他提出质疑的声音要更加有力些,“没有证据的话可有证人?”

“这位夫人自己说的手绢是被他们偷的。”神殿骑士说着看了眼旁边站着的那位花枝招展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昂贵考究的礼服,肩上披着华丽的裘皮,涂抹着厚重脂粉的脸上写满厌恶,仿佛即使只是站在在云雾街的地板上都会贬损她的身份。

贵妇尖细的声音自扇子后面传来:“我发现手绢不见的时候身边只有这几个孩子。”

“那也不能说就是他们偷的,”平稳的声音自斗篷的帽沿下传出来,听上去温和有礼,却让那位贵妇人脸色变得难看,“也可能是不小心遗失在什么地方,或是被风吹走了呢?”

“不可能!”她圆瞪着眼睛否认,将那位胆大包天的质疑者上下打量几眼后,忽然冷笑着说,“你莫不是跟这几个小偷一伙的吧?”

“我见他刚才还抱着那逃走的小鬼呢。”贵妇人身边满脸谄媚的男人讨好地替自己主子补充着,眼神里充满暗示地望向神殿骑士们。

“恕我冒昧,夫人,”那人像是并不在意自己所遭受的牵连,说话的声音仍是十分镇定,“光凭您的话并不能构成偷窃的证明。”顿了顿之后,他又意有所指地说,“在既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的情况下,粗暴地对待处于弱势又不懂自辩,因而极其容易被冤枉的孩童更是与神殿骑士团的训诫不符。我记得你们新上任的总长阁下曾就涉及儿童的事项制定过特别的执行规则,其中包括——”

然而神殿骑士们并没有那个耐心听他说完,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说教让他们觉得颜面扫地,况且那位夫人的家族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他们本想按照以往的做法把那几个小异端者抓回去好好教训给那女人出口气了事,可谁知道半路出来个管闲事的人,让他们进退两难。夫人身边那跟班的话倒是给他们指了条明路。

“废话这么多,你不会真是异端者吧?”最先想到这点子的神殿骑士很年轻,心思也十分活络,“这年头只有异端者才会帮这些小异端者说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首的那位神殿骑士大喝道。随着他的呼喊,另外的士兵们也稍稍放松对孩子的桎梏,纷纷腾出手来拔出武器对准那看起来十分可疑的家伙。“快脱下你的斗篷,露出你的脸来!”

“只要你们肯先放过这些孩子,我倒是不介意跟你们去总部走一趟。”那人轻笑着回应道,声音听起来礼貌又镇定,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成分。

“你和这些小鬼谁都别想跑。”神殿骑士的长官说话时握着的长剑锋刃离那被斗篷覆盖的脖颈只有半臂距离,他不耐烦地命令着,“这件斗篷你是打算自个儿脱还是想要我这把剑来帮你?”

“不劳您大驾,我自个儿来。”斗篷在那人说话的时候轻轻摇晃着,仿佛里面的人在摇头。

他抬手褪下斗篷宽松的帽子,露出张年轻英俊的脸来,乌黑的头发下是双好看的深蓝色眼睛。这与女孩过去所猜测的样子相距甚远,她曾以为那人会是脸上带着刀疤的战士形象,却没想到是位看上去文弱谦和,好像圣职者却又温柔近人得多的样子。

这人长着张很好对付的面孔,神殿骑士们见状气焰更加嚣张起来,骂骂咧咧地说着各种难听的话。可当他继续从容地解开斗篷的扣子,露出里面那身袍服来时,他们全都像被冰冻住了般,浑身发冷,表情僵硬,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群众中也响起如潮的惊呼,他们看见那人深蓝色斗篷开启的裂缝下是蓝白相间的颜色,如白昼的光华将夜幕撕碎道口子,蔚蓝的天空与洁白的云朵交相辉映。

“苍、苍穹骑士?”神殿骑士的队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假的吧?”年轻的神殿骑士倒不真能辨识对方的身份,他只是本能地这么说着。

“假不假,你们跟我回去教皇厅问问便知。”奥默里克将仍有一角挂在身后的斗篷扯下挂在臂弯里,随着他的动作最后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背在身后的银色幻杖。

人群望向他的目光中,情绪已经由方才的好奇变成震惊甚至恐惧,这是他每次都要披着斗篷前来的原因。他知道由于某位同僚的缘故,苍穹法师这身袍服出现在云雾街只会带来恐慌和麻烦,在那些被处死的异端者夫妻留下的孩子们眼里甚至等同于死神。

女孩的眼中也有刹那的害怕闪过,她的父母正是被这位法师那位残忍无情的同僚抓走的。可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那人无数次雪中送炭的景象,又让她无法相信这位先生跟那可怕的异端审问官是同类人。

神殿骑士们并没有机会认识教皇的近卫们,他们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眼前这位苍穹法师绝对不是沙里贝尔,这样的认知让他们内心因此变故生出的骇然得以稍稍缓和。如果得罪的是那位大人,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化成灰了。

“怎么样?”奥默里克持杖而立,仪态庄严,声音沉静如水又坚若磐石,“放过那些并没有足够证据可证明他们偷窃的孩子,带我回去向你们总部交代吧。”

“这……”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神殿骑士队长如今变得吞吞吐吐,像是舌头被冻住了般,“很抱歉阁下,我们并不知道……”

“并不知道什么?”奥默里克反问,目光冰冷得如结冰的海平面,“是不知道没有证据就不可以抓人?还是不知道我与那位夫人谁更不该惹?”

“哎呀,这……不过是场误会。”贵妇人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瞬间的花容失色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她并不认识这位苍穹法师,但以她在社交场上听来的情报,她知道教皇近卫中只有三位法师,除开著名的沙里贝尔,其余二人过去皆是温和的圣职者。想了想后,她很快通过发色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我听说奥默里克阁下素来仁厚宽容,想必是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的。”

“小事吗?”奥默里克的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嘲讽,他有许多的方法和许多的话可以让这位夫人吸取点教训,但他知道这不是逞一时之快的场合。他无法永远将那些孩子置于视线中,所以必须避免矛盾过于激化。所以他话锋一转,“相比我在教皇陛下身边担任的职责,平日里顺便照看下孩子们确实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这么说的话中意味再明显不过,那些孩子们的保护者是自己,从此之后不管是神殿骑士还是心怀恶意的旁人,再想把他们当做可以随便欺负的对象时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分寸。

“阁下真是如传闻中那样面慈心善,今天是星芒节,我这有点薄礼就送给孩子们吧。”那女人合上扇子朝身边的随从点了点,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取出袋叮咚作响的钱币,见奥默里克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只好不由分说地塞向方才还被他踹过一脚的孩子手里。

孩子害怕地朝后退着,小手握成拳头不敢拿,红肿的眼眶中重新盈出泪水来。

“既然夫人慷慨,你们就收下吧。”奥默里克声音温和地对孩子说。

听了他的话,那两孩子中稍大的那位才试探着伸出手,将钱袋握在手里,飞快地拉着较小的那个孩子跑到了被大家叫做姐姐的女孩身边,躲在她的身后确认着没有神殿骑士再追来。

“星芒节快乐,奥默里克阁下!”女人手腕轻抖重新摇开那把在冬季只能用作装饰的扇子,“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星芒节快乐,夫人,相信您很快便能拥有新的手绢。”奥默里克浅浅地行礼,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移到了神殿骑士们身上。

“既然是误会,那就都散了吧。”神殿骑士队长说着便朝人群挥了挥手,可看热闹的大家并没有很快散去,他声音恭敬又带着惶恐地对这位自知惹不起的苍穹法师说,“很抱歉,耽误您时间了。”

神殿骑士们离去后,奥默里克抖了抖手里那件斗篷,回过身去望着女孩和她身边的孩子,即使身处黑夜与寒风中,他的笑容里却蕴着白昼里阳光的温暖,又带着丝无奈,抬手向他们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女孩望着那位叫做奥默里克的苍穹法师在夜色中重新披上斗篷,蓝天白云的色彩重新被深夜的颜色笼罩。她很想对他说些感谢的话,还有许多的歉意要表达,但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却又被挡在唇齿间,最后还是那最小最不谙世事的孩子替她说出了想要说的话:“我们做了星芒节的饼干,先生要不要留下来尝尝呢?”

奥默里克刚迈出去的步子悬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他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睛里流光摇曳,路边星芒节装饰的彩灯落在那海色的眸子里如繁星沉落,他的声音轻如海风,温暖而熨帖:“好啊,是雪花形状的对不对?”

“对的,”那孩子觉得这位叫做奥默里克的是位好脾气的先生,大胆地跑过来牵着他的手,“我听在市场上听来的,星芒节如果有雪花的话,来年都会很幸运。”

“是呢,”奥默里克摸摸他的头,俯身将他抱起来,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臂弯上,“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话音刚落,就如俯瞰众生的圣人有所感应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起细碎的雪花,却不是从高空洒下来,而是低低地在他们周围盘旋的风中起舞,在他们经过的沿途覆盖着细细的糖霜般的冰晶。

女孩带着其余的两个孩子跟在奥默里克的身后,她已经想好了许多感谢的话要对那位已经知道身份的好心人说。合上门时她抬起头来望了眼天空,月亮正好从云朵背后钻出来,银色的月光下蹁跹的雪花闪耀着晶莹的光泽,她露出久违的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哪怕是在这云雾街最里面无人留心的死角,偶尔是会有好事情发生的。


2018-12-25 19:24:39 【黑黑黑】 俊英好苏啊。。突然想到也许比起阿代尔斐尔,奥默里克更符合是皇都少女的初恋形象。

2018-12-25 23:21:49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黑黑黑】 皇都少女喜欢啥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就是喜欢这种学霸!但说起来的话,这种类型平日里看起来会不如阿代尔那么耀眼,未必会很招人恋爱意义的喜欢。

2018-12-26 01:16:59 【Aily】 一人血书给沙里贝尔单做一套衣服!要不俊英大贤一直风评被害233

2018-12-26 01:54:13 【陌泥】 啊啊啊啊俊英太好了我超喜欢他!!这种温厚善良的圣职者就很抓人心啊!!

2018-12-26 04:48:57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Aily】 骑神祝福之后就每个人不一样了,在那之前的话,只要还是那配色款式不一样老百姓也不会看那么仔细的。

2018-12-26 04:49:24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陌泥】 我也好喜欢他!他真的非常非常好

2018-12-26 05:33:03 【Aily】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可以反着染色,还是蓝白但范围正好相反的话就可以认出来了😂

2018-12-26 06:03:45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Aily】 那样的话蓝色是不是范围太大了?缺乏圣洁感和统一性。老百姓多半也只会觉得一个苍穹法师是这样那约等于大家都差不多,平民谁记得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