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ywords：苍穹骑士团  3 10

Summary：毁灭之舞神沙里与核科学家努德内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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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努德内心里忽地热了一下，瞬间划过的感知如同一枚火流星，在胸腔里炸裂出光芒。

那是舞者在提醒：今天是你的生日。

“这有个小孩想吃栗茸戚风。”沙里贝尔没在跳舞，懒洋洋地坐在莲台上，怀里抱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

他们看起来相处得不错。可这两位什么时候认识的？努德内并不知道，却也不怎么惊讶。

倒是栗茸戚风……

努德内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曾在别人的婚礼上做过花童，就在那草地上铺着蕾丝的长桌上，他偶然尝到一块栗茸戚风。那是他作为孩童不太长的一生里吃到的最棒的蛋糕。努德内久久地忘不掉它的味道，一直希望着能够再吃一次。

对他优渥的家境而言，这本是个极易被满足的要求。可那时的他虽年幼，却早已在冷漠的家庭里饱尝忽视与疏离。孩童天生的敏锐让他学会降低存在感以求舒适。所以他虽然万分地渴望着那份甜美，却丝毫不敢对父母提仅是想要一块好吃的蛋糕的小小愿望。他知道，就算了说了，也大概率只会得到一顿奚落。

可如果是生日的话，或许他们会同意的吧。努德内天真地想，偷偷地数着日历上的天数，盼着能够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尝一口喜欢的蛋糕。

然而那一年，还未等到他的生日到来，年幼的努德内就被父母送到了寄宿学校，关在灰白色的高墙内，从此再没什么生日，也没有栗茸戚风蛋糕……天上闪烁的星辰便是生命里唯一的亮点。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努德内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童年时那点盼望早变成过期的奶油泡沫，被飞逝的时间风蚀成消融的雪片。若不是沙里贝尔提醒，努德内早忘了世界上还有生日这种纪念，也不会想起什么栗茸戚风。

过多摄入糖分对健康不利，甜食早被他从食谱里删除。

 

“……要块栗茸戚风蛋糕，两星糖度，不用特别的包装，一份刀叉就好……”

 

努德内将装着蛋糕的纸盒自袋子里取出，端正地放在餐桌上。尽管没有做额外的包装，纸盒本身的设计也十分精美。他凝望着那刻意被做成火漆样子的封口纸，徒生几分不合时宜的郑重。

上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努德内已经想不起。对这位习惯孤独的科学家而言，生日不过是日历上苍白无奇的一天，纪念的是他人生不被期待的开始。

但今年的生日，他不再是一个人。舞者与男孩陪着他，竟让这素日空闲的桌椅，变得热闹了起来。

“就知道你不忍心让这可怜孩子失望。”沙里贝尔毫不意外的样子，将下巴支在手鼓上，语调慵懒略带讽刺地说，“只是一块蛋糕，吃不死人的，比你整天熬夜健康多了。”

这话努德内没法反驳。他小心地撕开那张封纸张，不干胶面黏在他的食指间，激光印刷的红色火漆仍是完好的。他本想将这没用的纸片扔掉，可男孩不同意。

“贴在笔记本的扉页吧。”稚嫩的声音说，“就是那本记录星星轨迹的笔记本，反正上面已经贴了很多东西。”

好吧。努德内想不出这有什么问题。于是他短暂地离席，翘着那只贴着不干胶的手指，来到书架前，自下方的抽屉里取出寄宿学校时期的笔记。那是他从家里带走的仅有几样东西，也是他保有得最长久的旧日物件。

精装的封面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翻开，露出扉页上笔迹稚嫩却工整的箴言：

通往星星的道路总是艰难的。

那片火漆被贴在这句话的末尾，让这行蜿蜒的字看起来庄重得一诺千金。 

 

指腹残留的不干胶沾着灰尘，努德内只好重新去洗净手，才又回到餐桌前。

蛋糕盒烫着白蕾丝的四壁分别延伸出一片半圆，被切割整齐的卡槽相互紧扣托起一朵十字花。努德内扯开离得最近的花瓣，整朵花便霎时间绽放，露出藏在里面的蛋糕，奶油的味道瞬间溢满整个房间。

男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美梦成真的喜悦让他的面孔仿佛发着光，好像被守护他睡眠的繁星照耀着。

努德内拿起叉子。准备仪式已经够久了，是时候进入正题。

“慢着！”沙里贝尔的语调轻轻扬起，“得先把蜡烛插上不是吗？”

“可是我没买——”努德内发现那本该倾倒的袋子仍半立在桌面，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支撑着。打开来看，竟是一盒生日蜡烛。

“这可真是奇妙呢！”沙里贝尔托着腮，慢悠悠地推理着说，“兴许是我们在说生日的事，被好心的店主听见了。”

“只是他们装错了赠品而已。”努德内数了数，那些蜡烛有四种颜色，每种五根，一共二十根。

可他即将年满二十三岁。

还少了三根。

“你不是聪明得很吗？”沙里贝尔在莲台上换了个坐姿，“这点小事也能难得住你？”

要把它们掰断吗？这是最简单便捷的办法，却又过于直接粗暴。

努德内抿着嘴，思考片刻后，他露出鲜少被人瞧见的微笑。

只需要十七根，如果用十六进制的话。

“啧啧，还不赖嘛！”沙里贝尔在鼓面上拍了拍手，音符顿时如雨叮咚，洒下一阵错落的赞叹。

努德内按下打火机，风吹来窗外的静谧夜色，细小的火苗在碧色的眼里跳动，如同美玉中镶嵌着的那抹金。

沙里贝尔看着努德内一根一根地将那些蜡烛依次点燃，对那纤弱的仿佛就连呼吸都可以吹灭的焰光表示嫌弃，他的手上托着更炙热更明亮的火焰，像太阳般温暖闪耀。

“可惜我不能帮你。”舞者遗憾地说。

“没关系。”努德内点亮第十七根蜡烛。

“不许个愿吗？”沙里贝尔在火光中问，满身缀着的饰物闪闪发亮，如同披着星辰织就的华袍。“吹蜡烛前，你得先关上灯。”

真严格呢。努德内再次起身。人造的光明熄灭后，烛火的光辉在黑暗中组成飘摇的日轮，仿佛落了山的太阳卸去白日的责任，换上轻松简朴的便装，也来参加这场生日派对。

“恭喜你重返十七岁，希望明年这时候你还没猝死！”沙里贝尔优雅地起身，缓步走到那莲台中间，徐徐地抬起手，柔软的布料随着他动作的摇摆舞动，他屈起腿轻盈地旋转时，手腕与脚踝上的黄金手镯带着琳琅的响片熠熠生辉，环绕着他的身体拉长成闪光的弧线，好像自流淌的火光里抽丝而成的经纬。

在无法照亮黑夜却足以温暖眼前的火光中，努德内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然后吹灭蜡烛。月华与星光不请自来，照亮窗边的餐桌。

松软的蛋糕被轻轻地切开，海绵般的触感里布满孔洞，就像是童年时所有许下却未能实现的愿望，在许多年后散发着甜美的芬芳。

努德内将叉子送到嘴边，奶油与栗茸的味道在味蕾盛开，顺着舌尖淌成一条甜蜜的河，一直流到心里去。

终于在这日这天，男孩如愿以偿地吃到了最美味的蛋糕。

2019-05-09 15:18:15 【Oreo】 眼泪浸湿我的枕巾QAQ 我也希望像内内一样坚强（……

2019-05-09 16:44:29 【兔兔大福】 先点赞嘿嘿嘿！！画图ing

2019-05-09 17:17:18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Oreo】 （递纸巾）愿你好梦~醒来之后度过开心的每一天！

2019-05-09 17:17:32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兔兔大福】 你先加油画图了啦！

2019-05-10 07:17:14 【兔兔大福】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画完了嘿嘿嘿，画了奥奥和沙里酱喔，慢慢再练习画别人。想大力抱住努努！！！想起以前看四重奏的时候说，哭着吃过饭的人是可以活下去的……努努一定要长命百岁啊！！和谁一起快乐地活下去啊！！一直快乐到离开这个世界啊！！！（紧紧抱住）

2019-05-12 08:35:52 【我与罗喵不出门】 回复【兔兔大福】 泣きながらご飯食べたことある人は、生きていけます。我也好喜欢这句话~我觉得努德内是真的很坚强，不是盲目乐观，而是通过理性理智面对挫折的类型。（为什么把我这段删了？这没什么不和谐的词啊！）

2019-05-12 10:07:54 【兔兔大福】 回复【我与罗喵不出门】 删了？！系统好迷！之前还看到的？！是不是因为之前有一些格式字串的缘故？（虽然手机上显示不出来）